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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析日本近代启蒙思想对朝鲜开化思想的影响 |
| 时间：2017-11-24 10:13:10 来源： 点击：2942 |
曲雪静
(延边大学 历史系，吉林 延吉 133002）
【摘要】19世纪中后期，日本和朝鲜两国在欧美势力的侵略下，面临严重的民族危机和社会危机，日本通过明治维新走上了发展资本主义的道路，以追求国家独立、文明开化和富国强兵为主要内容的近代启蒙思想最终形成。该思想形成后，通过修信使、留学生等传到朝鲜，对朝鲜开化思想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关键词】近代启蒙思想；开化思想；独立自主；富国强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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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世纪中后期，随着以英国为首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工业革命的完成，他们以武力为后盾开始疯狂地对外侵略扩张。如列宁所说：“资本主义如果不经常扩大其统治范围，如果不开发新的地方并把非资本主义的古老国家卷入世界经济漩涡之中，它就不能存在和发展。”[
列宁全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59.545.]由此，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东方，市场广阔和物产丰富的东北亚成为他们争夺的焦点。日本、朝鲜先后在列强的坚船利炮下被迫开国，逐步被卷入世界资本主义体系。开国后的日、朝两国面临严重的民族危机和社会危机。日本通过1868年明治维新走上发展资本主义的道路，却没有完全摆脱列强的侵略，而朝鲜依然在腐朽的封建桎梏中挣扎，在这样的背景下，出现了以福泽谕吉为代表的日本近代启蒙思想，日本近代启蒙思想以对外追求独立自主；对内大力发展工商业，富国强兵；追求君主立宪政体；发展教育，开发民智；主张人人平等，批判门阀、身份制度为主要内容。它形成后，其影响如远山茂树所讲“他的思想轨迹可以说是日本现代化历城的真实再现”[（日）远山茂树著.翟新译.福泽谕吉.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1.]。不仅如此， 1876年日本强迫朝鲜签订《江华岛条约》，随着朝日之间往来的增多，日本已经形成的近代启蒙思想通过朝鲜政府派遣到日本的修信使、绅士游览团、留学生以及李东仁、金玉均等以个人名义赴日考察等活动传到朝鲜，给处于在正在艰辛摸索本国前进道路的朝鲜先进知识分子和开明官吏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方法论和理论依据[ 李昌植.朝日近代思想的形成及其比较研究.长春：吉林教育出版社，2000.130.]，日本近代启蒙思想对近邻朝鲜的开化思想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一、力争独立自主以建立近代国家
独立自主思想在朝鲜近代史上体现在民族的独立和国家主权的自主。此时期的独立自主更主要针对宗主国清国而言。传统的宗藩关系下，清朝不干涉朝鲜事务，朝鲜的内政外交完全自主。但是随着西方资本主义的入侵， 清朝强化了对朝鲜的宗主权，加强对朝鲜内政外交的控制。而依靠清朝势力再执政的闵妃集团，竭力顺从清朝的属邦化政策，丝毫不顾其对国家独立和对自主近代化所造成的伤害，而是 “以因循姑惜为完全之策，以振作进步为亡国之计，上下汲汲于朝暮之利。”[ 尹致昊日记（一）.首尔：探求堂，1973。63.64.]朝鲜开化思想的形成固然与这样的朝鲜国内形势有直接关系，但我们也不能忽视来自日本近代启蒙思想的影响。福泽谕吉认为即使日本实现了独立，如果邻国没有独立的话，日本也不可能从西洋各国中独立，因此对待邻国，要在武力上保护，以文诱导，以我们国家为榜样，向文明进军，迫不得已，即使用武力，也要使邻国实现文明。”[（日）???? ????.郑宁译.朝鲜开化派和福泽谕吉.韩国学研究,第26辑,315.]福泽谕吉还指出“日本以创造朝鲜独立的基础为目的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使朝鲜从支那的羁绊中脱离出来，然后走上文明的道路。”[ 庆应义塾.福泽谕吉全集（14）.东京:岩波书店,1971.582.]即为了实现朝鲜国家独立，朝鲜政府应该从与清朝政治上密切的从属关系中脱离出来，追求与日本建立友好的关系。金玉均在福泽谕吉的介绍下与井上馨、后藤上次郎等人多次接触，“时日本政府方注意于朝鲜，视为独立国，待公使颇殷殷，余察其实心实事，乃与朴君议，遂倾意依赖于日本”。[ 金玉均.甲申日録.首尔:建国大学校出版部,1993.111.]即从日本政界严肃的态度和隆重的款待中，确信日本对韩政策不是征韩，而是相互携作，排除清朝对朝鲜的压力，使朝鲜获得独立。以金玉均为代表的朝鲜人士与福泽谕吉的接触始于1881年左右，此时，福泽谕吉的思想逐渐向强调国家独立自主的国权论立场转变，而将朝鲜从清朝的羁绊中脱离视为紧急任务的金玉均，很容易接受福泽谕吉的这种思想。[（韩）张乙炳.人物? ? 韩国民族主义.首尔:汎友社,1990.7.]从以上的言行中及金玉均在滞留日本期间接受福泽谕吉的特殊指导来看，金玉均本人的要想从清朝束缚中脱离出来，需要借助邻国日本势力的想法进一步深化。因此在甲申政纲第一条规定：“大院君不日陪还事(朝贡虚礼，议行废止)”[ 金玉均.甲申日録.首尔:建国大学校出版部,1993.148.]将废除与清朝的宗藩关系放在首位，甚至在政变中不惜借用日本兵力，可见当时开化派人士“撤退羁绊 特立为独立自主之国”[ 金玉均全集.首尔:亚细亚文化社,1979.117.]的强烈愿望，也体现了日本近代启蒙思想给朝鲜开化思想带来的影响。当然，应当指出的是，以金玉均为代表的开化派当时没有认清日本资本主义侵略的思想本质，这也显示了其思想的不成熟性。
二、大力发展工商业以实现富国强兵
朴趾源、朴齐家等思想家主张的经世济民、富国强兵的基本途径就是发展工商业，开化派的主要人士在继承这一思想的基础上，结合本国实际情况，通过多次赴日考察，进一步认识到日本“君臣上下，孜孜为利，以富国强兵为急先务”，“其所谓富强之术，专事通商”[金绮绣，等著.修信使记录.首尔：国史编篆委员会，1971.103.]，进一步认识到发展工商业对实现富国的重要意义。因此主张：“今西洋国，海驰轮船，陆驰火车，陲设电线，街悬煤灯，以泄造化，莫名之机，括兵出四海，通商万国，富甲天下，威视邻邦，以开古今未有之局面……然此非西国独能独行之事，使今日东土之君相，审时度势，极深研机，谋定而后动，时至而后行，不为迂论之所移，不被外人之所欺，则我亦可以火轮其舟，铁路其车，电线其由，煤灯其街，欲富则富，欲强则强，进可以争雄，退可以自守”[ 汉城旬报.1883年10月21日]。即认为西洋各国与世界很多国家通商实现富强，然而这并不是西洋各国所独有的事，我们东亚各国也是可以的，实现富强既可以与西欧势力争雄，也可以自保。另外金玉均还认识到“当今世界是以商业为主，各国之间竞争生业之寡多的时代”[ 金玉均全集.首尔:亚细亚文化社,1979.147.]。这里应该指出金玉均的该思想与福泽谕吉的现今世界是贸易的世界[（日）福泽谕吉著.北京编译社译.文明论概略.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175.]有相似之处。 甲申政纲中第九条：“惠商工局革罢事”[ 金玉均.甲申日録.首尔:建国大学校出版部,1993.148.]，惠商工局是封建的褓负商特权组织，开化派企图打破两班贵族对商业利益的垄断，为发展工商业扫除障碍。“今当各国通商之时 无论火轮船与风航船 许民购买 使之无碍通商于公私之意 ”[ 备边司誊录（27）.首尔：国史编篆委员会，1982.高宗19年10月14日.]，即主张为发展商业，鼓励向外国购买火轮船。1880年设立统理机务衙门，下设通商司，掌管中国与邻国的事务。金玉均还主张引进会社制度，从1883年到1884年甲申政变前夕在开化派的支持下成立的近代商工业企业体达到26个。[（韩）慎鏞厦.韩国近代社会思想史研究.首尔:一志社,1987.231.]可见当时政府对通商事业的重视，而这与明治维新后日本所呈现的繁荣富强的景象是分不开的。
发展工商业富国的同时，也积极进行强兵的军事改革，强调“治武备，保民护国”[ 历史学会编.韩国史资料选辑.最近世篇.首尔:一潮阁，1973.60.]。森山茂曾对朝鲜修信使说：“苟（朝鲜）欲效之而习之，吾辈（日本）当竭力而贡一得之先”，“鄙国四面皆水，所以外忧之至……故务尽富强之术，多置兵设利器”[ 金绮绣,等著.修信使日记.首尔：国史编篆委员会，118—119.]。既告知日本的强兵之术，也表示愿意帮助朝鲜。1881年朝鲜政府向日本派去绅士浏览团考察日本国情，其中洪英植负责考察陆军，李元会负责考察军事等，对日本的军事改革进行了具体的考察。可以说开化派在军事方面是相当了解日本的。而金玉均本人对日本维新之后的“明治政府陆军用法、海军用英为定、今则广收各国兵制”，“常备、预备、后备合十万可量”[ 尹致昊日记（一）.首尔：国史编篆委员会，1971.1882年11月24日.]的军制和兵量非常了解。因此，在军事建设上也积极向日本学习。1883年春派以徐载弼为代表的14名士官生徒赴日，学习日本的军事制度。金玉均在福泽谕吉的介绍下，使其中9名进入户山学校学习。1881年在创建朝鲜最早的军队—别技军时，聘用日本人掘本造礼为教官，采用西洋新式军事训练，军事制度方面也将5营制改为2营制，使用新式长枪武装。朴泳孝还雇请日本陆军大尉松尾三代治等人训练韩国军队[ 王如绘.近代中日关系与朝鲜问题.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128.]，并在广州留守期间，组成一支强有力的新式军队。另一支为国家根本而创建的军队是由尹雄烈训练的，将士们学习新技术，战斗力积强，这些军队最终成为甲申政变的主导力量。同时1880年设置的统理机务衙门，下设统率和掌管汉城和地方军事事务的军务司，掌管兵器制造等事务的军物司，后来又改编为统理军国事务衙门，下仍设军务司等机构。开化派为实现独立事业，在军事上积极学习日本。
三、追求君主立宪政体
要建立独立自主的近代国家，封建专制君主制制度自然成了阻碍。1876年金绮绣等人详细考察了日本的元老院议事堂，对日本政体有所了解。金玉均在日期间，通过对日本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诸多方面系统的考察，使他认识到了过去与朝鲜处于几乎相同遭遇下的日本，是如何引进资本主义文明，又是怎样推进社会改革的历史经验。这更加明确了其效仿日本推行自上而下的改革的决心，认识到日本社会追求建立君主立宪政体，希望向日本一样通过采取限制王权等一系列的措施来建立新的近代君主立宪制国家。就连开化派的金允植也曾说“玉均、泳孝、光范等自日本还，钦艳日本，以为东洋之英吉利，事事健羡。”[ 金允植.续阴晴史.卷五.涌阳行遣日记.高宗28年2月.首尔：探求堂，1971.577.]可见、日本国内的形势对金玉均等开化派的影响之深刻。因此开化派在甲申政纲中规定，“第四条，内侍府革罢，其中如有优才，通同登用事；第十三条，大臣与参赞课日会议于阁门内议政所，以为禀定而布行政令事；第十四条，政府六曹外，凡属冗官尽行革罢，令大臣参赞酌议以启事”[ 金玉均.甲申日録.首尔:建国大学校出版部,1993.148-149.]。内侍府是促成君主专制的腐败的原因之一，开化派主张废止内侍府，限制国王权力。关于第十三、十四条，尽管史学界看法不一，大致有以下几种：韩国李光麟认为，其旨在废除国王的专制权利，扩大内阁会议的权利，由开化派人士掌权后逐渐实现其理想；韩国学者慎鏞厦认为，是想从根本上限制君主专制的权利，建立具有立法权和行政权的内阁制度；我国学者李昌植认为，是想限制国王的权力废除戚族势力，集权利于大臣、参赞，为建立内阁制议会制做准备，其本质是近代志向性的；日本学者糟谷宪一认为，可以将权利集中到少数大臣参赞手里并以此来限制国王专制的政治形态，只能看作是对势道政治的否定物，但其主流思想是倾向于限制君主的绝对权力，其改革最终是想建立君主立宪的政体。其次，配合对封建君主专制制度的否定，对封建社会的两班身份制度、门阀制度也进行了否定。在政纲第二条中，明确提出了“闭止门阀，以制人民平等之权，以人择官，勿以官择人”[ 金玉均.甲申日禄.首尔:建国大学校出版部.1993年.148.]的政治主张。他们尖锐指出，由于“两班之跋扈专横”造成朝鲜的贫困落后，要求“芟除两班”，“速黜无识无能、守旧顽陋之大臣辅国，废门阀，选人才”[ 金玉均全集. 首尔:亚细亚文化社.1979.147.].尽管这种平等还局限于选拔人才方面，开化派的民权平等思想与近代西方资产阶级天赋人权论的“人人生而平等”的思想有着很大的距离，但我们却可以看出以金玉均为代表的开化派以日本政治制度为蓝图，为将其实现于朝鲜所做的努力。虽然开化派的近代政治体制还不够完善，但却体现了其欲将朝鲜变为“亚洲的法兰西”的强烈愿望。
四、主张大力发展新式教育以开发民智
赴日考察的修信使、游览团等人士在详细考察日本的公共机关，与日本各方面的指导者接触后，深刻体会到为了大众启蒙教育的重要意义，决心向日本学习。而日本特别是福泽谕吉的庆应义塾在教育方面给予很大的支持。据《汉城旬报》6号(1883年)《国内私报》中《驻日生徒》题目下的记载：“今三月以后 语学生徒入日本者 前后五十余人 多在于日之东京庆应义塾 庆应义塾以教授洋学为主 其生徒常不下六七百人 特为我国生徒 设置一舍 勤心教学 生徒中一人已卒业 转洋文 又或有学税务者 有学养蚕法者 有入士官学校军制者 究未知来效之如何 而大略悉心攷苦 昼宵不懈 ”[ （韩）李光麟.韩国开化史研究.首尔:一潮阁,1969.43.]。他也曾指出：“现在我们国家的朝鲜留学生大约在百名左右，为了实现目的（朝鲜独立）是不足的，至少需要千名以上的留学生，至于费用问题，朝鲜的财政上混乱，日本政府可以承担。”[ 庆应义塾.福泽谕吉全集（15）.东京:岩波书店,1971.239.]可见福泽谕吉对朝鲜教育事业的支持。此外，金玉均本人也是非常重视朝鲜人对西方文明的吸收。他曾劝告尹致昊：要不经过日本，直接输入泰西文明。[ 尹致昊.风雨廿年-韩末政客的回顾谈.东亚日报.1930年1月11日.]主张直接输入传入日本的西方文明，而不是日本过滤过的西洋文明。根据徐载弼的回忆:“尽管他（金玉均）未曾受到近代教育，但他对时代的变迁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且强烈希望将朝鲜也建设成一个强有力的近代式国家。为此，他觉得有必要向人民注入新知识，采用新技术，以此来改变政府和一般社会的旧套因习”，金玉均还发觉到，“我邦之贫弱……主要起因于对一般民众的技术教育的不足和上流阶层本身的无智没觉，于是他认为，要拯救国家除对人民实施教育外别无他道”[ 徐载弼.回顾甲申政变.闵泰瑗.甲申政变与金玉均.首尔：国际文化社，1947.82-83.]。因此甲申政纲第七条规定：“奎章阁革罢事”[ 金玉均.甲申日録.首尔:建国大学校出版部,1993.148.],试图在朝鲜废除以封建贵族为中心的教育体制，普及教育，开发民智，将教育思想主要集中在对民众加强新式教育和新技术的掌握方面。金玉均还极力主张“广设学校”，普及言文一致的朝鲜文学校，实施新式教育，要求将用汉文颁布的难解懂的政令全部翻译成谚文来发布，使百姓对政令有广泛深入的了解。[ 金玉均全集.首尔:亚细亚文化社,1979.16.]到1883年为止设立了 “同文学”，教授英语等有用之事，元山学舍主要教授《万国公法》、《奇器图说》、《日本外国语学》《瀛环志略》、《万国公法》、《农政新编》、《法理学》等内容，[（韩）慎鏞厦.关于我们国家最初的近代学校设立.韩国史研究,第十辑,1974.74.
参考文献
[1]金绮绣，等著.修信使记录.首尔：国史编篆委员会，1971.
[2]尹致昊日记（一）.首尔：探求堂，1973
[3]金玉均全集.首尔:亚细亚文化社,1979.
[4]备边司誊录（27）.首尔：国史编篆委员会，1982.
[5]（韩）慎鏞厦.韩国近代社会思想史研究.首尔:一志社,1987
[6]（日）远山茂树著.翟新译.福泽谕吉.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
[7]金玉均.甲申日録.首尔:建国大学校出版部,1993.
[8]王如绘.近代中日关系与朝鲜问题.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9]李昌植.朝日近代思想的形成及其比较研究.长春：吉林教育出版社，2000.
普及新知识、新技术，促进了朝鲜教育事业的发展和近代知识的普及。
综上所述，19世纪中后期，日本形成的以追求国家独立；大力发展工商业，富国强兵；追求君主立宪政体；大力发展教育，开发民智；批判封建门阀和身份制度，主张人人平等为主要内容的近代启蒙思想，通过朝鲜政府派遣的修信使、绅士游览团、留学生和李东仁、金玉均等个人的活动逐渐传入朝鲜。为朝鲜的开化思想提供了思想养分，提供了国政改革的方法论。对朝鲜对外要求实现独立自主以实现建立近代国家，对内大力发展工商业、富国强兵，追求君主立宪政体，发展新式教育等为主要内容的开化思想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当然，由于受阶级和时代的局限，朝鲜的开化思想还很不成熟，但它无疑是朝鲜近代历史上第一个初具资本主义改革性质的思想，其追求独立自主和富国强兵的核心内容被以后的思想家所继承，推动了朝鲜人民反封建反侵略的斗争，开启了朝鲜近代启蒙运动的大门。所以说，日本近代启蒙思想对朝鲜开化思想及开化派的活动中起到了重要作用，而不管朝鲜的开化思想存在多少不足，它对朝鲜近代化进程的积极意义都是不容忽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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